第二十九章 小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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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九章 小心
沈默了兩秒後，紀郁慢慢滑入水中，游過一段距離才擡頭換氣，沒回頭看左成。
另一邊的齊玉敏感地察覺到這邊的動靜，跟著潛入水中，往紀郁的方向游過去，跑到紀郁的背後，輕輕拍了一下他的肩膀。
紀郁扭頭去看，被齊玉嚇了一跳。
齊玉依舊是帶著那副和風細雨般的微笑。
從左成這邊看過去，紀郁被人完全擋住，看不見身子。
左成從泳池裏爬上來，接過侍者遞來的浴巾，隨意系好，往沈陳那邊走過去。
換了個視角，紀郁能完全出現在自己的視野裏後，左成接過沈陳遞過來的酒杯，輕輕抿了一口，跟著沈陳躺在椅子上。
他再不想，也不可能真的把紀郁完全包起來，不給他見人，不給他自由。
左成狀似不經意地問，“那個齊玉，我怎麽沒怎麽見過？”
“他啊？”沈陳沒心沒肺地介紹道，“就是我這次項目一個合作商的兒子，正好跟著一塊來這邊。”
說完，沈陳又似突然想起什麽，說道，“你別看他長得斯斯文文，以為他是什麽正人君子，我參加過那麽多酒局，他算一個比較能玩的。”
“能玩？”左成有些不解的問。
“對啊。”沈陳嘆了口氣，“像我這樣的，每段戀情都公開，雖然短了點，多了點，至少在這個期間，我是絕對專一的吧，已經是難得的好男人，是吧？”
說完，沈陳直起身子看向左成，想要一個肯定的答覆。
左成認真地回道，“不是。”
沈陳氣得躺回椅子上，陰陽怪氣道，“是唄，又不是人人都像你左家，個個潔身自好，從一而終~”
左成沒理他，不管沈陳再怎麽陰陽怪氣，說得也是事實。
沈陳又把話題轉了回去，看著池中的幾人，把思緒拉遠，說道，“那個齊玉，男女不忌，只有床伴，沒有戀人。”
左成皺了皺眉，有些不悅道，“那怎麽讓他也來？”
沈陳不耐煩翻了個白眼，“為了錢，做生意嘛，管對方是人是鬼。”
說完，沈陳又想到左成一家如同刻在基因裏的男德，還是換了話題，“說起來，你哥和你嫂子結婚都快一年了，怎麽你還沒有侄子抱？”
左成對於沈陳的八卦之心沒有想要滿足的欲望，“你去問我哥。”
沈陳一時啞然，又換個話題，“那你呢？喜歡那小孩，還一直吊著人家，憋什麽壞水呢？”
左成盯著紀郁慢悠悠道，“不急。”
沈陳無語了，什麽話題殺手，聊不了一點。
而另一邊的紀郁自己游了幾圈，倚靠著泳池邊休息，發現齊玉跟著自己過來了。
齊玉朝著一旁的侍者輕勾兩下手指，侍者端著酒杯過來，齊玉給紀郁遞了一杯。
“能喝嗎？”
紀郁接過，“能喝。”
高中那會啤的白的都偷摸喝過，還怕洋的嗎。
齊玉輕笑，“還以為你不會喝呢？”
“為什麽這樣說？”紀郁盯著杯中輕輕搖動的酒。
“你看上去，很乖，很聽話。”齊玉說完還開玩笑道，“我以為你要先問問左成自己能不能喝。”
“哈哈哈是嗎？”紀郁敷衍了兩句，心裏有些不是滋味，在外人眼中，這就是他和左成的關系嗎？左成對他像弟弟。
齊玉放下酒杯，突然靠近紀郁，伏在紀郁的肩頭，輕聲道，“你喜歡男人。”
齊玉身體的熱意突然靠近又離開，紀郁猝不及防，下意識拉開距離，才意識到齊玉的身體比他健壯很多。
腦子被齊玉的話震得發麻，來不及反應又聽到齊玉問道，“是嗎？”
明明十分篤定，卻又步步逼問。
紀郁慌亂得看過去，齊玉還是一如既往的微笑表情。
他後背發麻，不懂自己怎麽被看出來的，下意識覺得這是他很隱私的事情，或許會被人討厭的事。
“幹什麽？”
紀郁不知道如何回答，只是不管不顧地反問。
“別緊張。”齊玉不再緊盯紀郁，似乎是想讓紀郁放松一些，“我只是在想，如果他不喜歡你，我怎麽樣？”
紀郁很快就明白齊玉的意思，有了方洲的前車之鑒，把和齊玉的距離拉得更遠，直接拒絕道，“不怎麽樣。”
“不怎麽樣？”齊玉輕笑，笑中藏著幾分輕蔑和譏諷，紀郁皺了皺眉，他不喜歡這樣的感覺。
齊玉輕嘆一聲，擡頭說道，“你以為左成是什麽好人嗎？”
紀郁賭氣說道，“反正比你好。”
說完鉆入水中，離齊玉遠些。
紀郁來到自以為有安全感的距離後，回頭看向齊玉，發現齊玉也正看著自己，還是那樣的笑，但紀郁後背發麻。
紀郁再次往前游，這次沒往後看。
齊玉不僅看出自己的性向，還看出自己喜歡左成，這都無傷大雅，最令紀郁心煩意亂的是，齊玉話裏的意思。
紀郁在學校裏，不是沒收到過情書一類的東西，但自己禮貌拒絕後，雙方都會體面禮貌地保持距離，並不再提。
但是成年後，紀郁遇到這樣的事，都讓他心驚膽戰，先是方洲，後是齊玉，他們都給紀郁一個感覺，像被毒蛇盯上，他們落在自己身上的眼神，粘膩惡心。
左成看到紀郁朝著自己這邊過來，蹲下輕聲詢問，“玩得開心嗎？”
這道聲音如春風化雨般，細細密密得滲透進來，把紀郁剛才的不適擊散。
紀郁呆楞楞地擡頭去看，撞入左成溫柔的眼中，“開心。”
沈陳也跟著左成從位置上起來，把浴巾扯開，不管不顧往泳池裏蹦，濺起來的水花潑了紀郁一頭，還有很多打在池邊的。
連左成在內的四人都遭殃了。
率先不滿的是江關，他不知道從哪找了根小皮筋，把頭發紮成小啾啾，站起來就往水裏跳，然後使勁往沈陳那邊潑水。
後面幾個人也跟著這樣做。
連徐則都把眼鏡摘了，加入這場混亂的大戰中。
只有在角落裏的紀郁，被潑了一次又一次的水。
紀郁不停得胡亂抹臉上的水，緊閉著眼睛，忽然感覺到後背貼上一具溫熱的身體，緊接著一股力將自己托起來，腰背和膝彎處，紀郁再睜開眼，發現自己坐在池邊上。
左成跟著爬上來，拿了毛巾給紀郁擦腦袋上的水，動作十分輕柔。
陽光下，左成可以看到紀郁臉頰上細小的絨毛，濕漉漉的。
擦完後，左成把浴巾披在紀郁的肩上，自己拿了其他的給自己擦幹凈，對紀郁伸手，“走吧，我們先去吃飯，不管他們。”
陽光打在左成身上，讓紀郁把左成的身體的看得更為清楚。
紀郁伸手拉住左成，借著力站起來，地板太滑，正因美色迷糊的紀郁腳下一滑，左成摟住紀郁的腰，輕笑道，“怎麽老是腳滑？”
這一次的觸碰不同於剛才在水中，兩人的皮膚都暴露在空氣中，又緊貼在一起，這樣的距離實在是太超過了……
左成放開紀郁，“小心。”
紀郁的耳垂紅得滴血，低著頭跟上左成的腳步。
兩人來到更衣室，更衣室裏可以沖澡，紀郁站在隔間裏時，才後知後覺，齊玉說的那些話，是真的在暗示自己，他喜歡他。
紀郁下意識想，這件事要不要告訴左成？
要告訴的。
紀郁首先是這樣覺得的。
可是自己又以怎樣的身份去告訴呢？或者為了得到什麽去告訴呢？
紀郁洩了氣，安慰自己，這也不是什麽大事，反正自己已經明確地拒絕了。
告不告訴左成都一樣。
紀郁換好衣服出去的時候，左成早早在外面等待著了。
“過來坐下。”紀郁看到左成的面前有一個凳子，乖乖過去坐下。
頭頂上傳來一陣風，左成的指尖輕輕劃過紀郁的頭發，偶爾指腹會碰到紀郁的皮膚。
只是小小的觸碰，比剛才幾乎坦誠相見還來得暧昧。
紀郁有些不安，觸感被無限放大。
左成放下吹風機時，紀郁的臉紅撲撲的，左成拉住紀郁的手，讓人面向自己，彎腰低頭去看，“怎麽臉這麽紅？是裏面太悶了嗎？”
紀郁扭過頭，隨口說道，“可能吹風機太熱了吧，我們快點出去。”
左成自然不會再問，跟人出了房間，如果紀郁這個時候敢看向左成的眼睛，就會發現裏面故意使壞得逞的笑。
兩個人直接去了三樓大廳。
天還沒黑，廳內已經亮起燈光，照得整個樓層金碧輝煌。
華麗的吊燈高高掛著，墻壁閃著細碎的光。
廳內播放著舒緩的音樂。
但沒什麽人只有一些穿著制服的服務員，弓身立在一旁。
紀郁還不知道自己家附近的景點，有那麽奢華的地方。
有名服務員正要上前，被左成輕輕招手止住。
服務員明白左成的意思，也就不再上前打擾。
真正走進廳中，才發現，原來是廚師現做的。
紀郁拿了自己想吃的東西，找了個位置坐下，偶爾擡頭向四周打量，擔心左成找不著自己。
沒等來左成，反而聽到門口傳來一陣說話聲，是沈陳他們一行人過來了。
紀郁不太想看到齊玉，直到左成坐在自己對面才安下心來。
左成見紀郁的臉色不太好，關切問道，“怎麽了？是不喜歡這裏的飯菜嗎？”
紀郁搖搖頭，“沒，怕你找不到我。”
說完，對著左成笑了笑。
左成沒再繼續追問，明顯小孩是有什麽煩心事，但是不願意說。
左成有些納悶，紀郁今天一天都在自己眼皮子低下，是什麽時候發生了什麽事，讓他不開心，還不說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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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默了兩秒後，紀郁慢慢滑入水中，游過一段距離才擡頭換氣，沒回頭看左成。
另一邊的齊玉敏感地察覺到這邊的動靜，跟著潛入水中，往紀郁的方向游過去，跑到紀郁的背後，輕輕拍了一下他的肩膀。
紀郁扭頭去看，被齊玉嚇了一跳。
齊玉依舊是帶著那副和風細雨般的微笑。
從左成這邊看過去，紀郁被人完全擋住，看不見身子。
左成從泳池裏爬上來，接過侍者遞來的浴巾，隨意系好，往沈陳那邊走過去。
換了個視角，紀郁能完全出現在自己的視野裏後，左成接過沈陳遞過來的酒杯，輕輕抿了一口，跟著沈陳躺在椅子上。
他再不想，也不可能真的把紀郁完全包起來，不給他見人，不給他自由。
左成狀似不經意地問，“那個齊玉，我怎麽沒怎麽見過？”
“他啊？”沈陳沒心沒肺地介紹道，“就是我這次項目一個合作商的兒子，正好跟著一塊來這邊。”
說完，沈陳又似突然想起什麽，說道，“你別看他長得斯斯文文，以為他是什麽正人君子，我參加過那麽多酒局，他算一個比較能玩的。”
“能玩？”左成有些不解的問。
“對啊。”沈陳嘆了口氣，“像我這樣的，每段戀情都公開，雖然短了點，多了點，至少在這個期間，我是絕對專一的吧，已經是難得的好男人，是吧？”
說完，沈陳直起身子看向左成，想要一個肯定的答覆。
左成認真地回道，“不是。”
沈陳氣得躺回椅子上，陰陽怪氣道，“是唄，又不是人人都像你左家，個個潔身自好，從一而終~”
左成沒理他，不管沈陳再怎麽陰陽怪氣，說得也是事實。
沈陳又把話題轉了回去，看著池中的幾人，把思緒拉遠，說道，“那個齊玉，男女不忌，只有床伴，沒有戀人。”
左成皺了皺眉，有些不悅道，“那怎麽讓他也來？”
沈陳不耐煩翻了個白眼，“為了錢，做生意嘛，管對方是人是鬼。”
說完，沈陳又想到左成一家如同刻在基因裏的男德，還是換了話題，“說起來，你哥和你嫂子結婚都快一年了，怎麽你還沒有侄子抱？”
左成對於沈陳的八卦之心沒有想要滿足的欲望，“你去問我哥。”
沈陳一時啞然，又換個話題，“那你呢？喜歡那小孩，還一直吊著人家，憋什麽壞水呢？”
左成盯著紀郁慢悠悠道，“不急。”
沈陳無語了，什麽話題殺手，聊不了一點。
而另一邊的紀郁自己游了幾圈，倚靠著泳池邊休息，發現齊玉跟著自己過來了。
齊玉朝著一旁的侍者輕勾兩下手指，侍者端著酒杯過來，齊玉給紀郁遞了一杯。
“能喝嗎？”
紀郁接過，“能喝。”
高中那會啤的白的都偷摸喝過，還怕洋的嗎。
齊玉輕笑，“還以為你不會喝呢？”
“為什麽這樣說？”紀郁盯著杯中輕輕搖動的酒。
“你看上去，很乖，很聽話。”齊玉說完還開玩笑道，“我以為你要先問問左成自己能不能喝。”
“哈哈哈是嗎？”紀郁敷衍了兩句，心裏有些不是滋味，在外人眼中，這就是他和左成的關系嗎？左成對他像弟弟。
齊玉放下酒杯，突然靠近紀郁，伏在紀郁的肩頭，輕聲道，“你喜歡男人。”
齊玉身體的熱意突然靠近又離開，紀郁猝不及防，下意識拉開距離，才意識到齊玉的身體比他健壯很多。
腦子被齊玉的話震得發麻，來不及反應又聽到齊玉問道，“是嗎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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紀郁慌亂得看過去，齊玉還是一如既往的微笑表情。
他後背發麻，不懂自己怎麽被看出來的，下意識覺得這是他很隱私的事情，或許會被人討厭的事。
“幹什麽？”
紀郁不知道如何回答，只是不管不顧地反問。
“別緊張。”齊玉不再緊盯紀郁，似乎是想讓紀郁放松一些，“我只是在想，如果他不喜歡你，我怎麽樣？”
紀郁很快就明白齊玉的意思，有了方洲的前車之鑒，把和齊玉的距離拉得更遠，直接拒絕道，“不怎麽樣。”
“不怎麽樣？”齊玉輕笑，笑中藏著幾分輕蔑和譏諷，紀郁皺了皺眉，他不喜歡這樣的感覺。
齊玉輕嘆一聲，擡頭說道，“你以為左成是什麽好人嗎？”
紀郁賭氣說道，“反正比你好。”
說完鉆入水中，離齊玉遠些。
紀郁來到自以為有安全感的距離後，回頭看向齊玉，發現齊玉也正看著自己，還是那樣的笑，但紀郁後背發麻。
紀郁再次往前游，這次沒往後看。
齊玉不僅看出自己的性向，還看出自己喜歡左成，這都無傷大雅，最令紀郁心煩意亂的是，齊玉話裏的意思。
紀郁在學校裏，不是沒收到過情書一類的東西，但自己禮貌拒絕後，雙方都會體面禮貌地保持距離，並不再提。
但是成年後，紀郁遇到這樣的事，都讓他心驚膽戰，先是方洲，後是齊玉，他們都給紀郁一個感覺，像被毒蛇盯上，他們落在自己身上的眼神，粘膩惡心。
左成看到紀郁朝著自己這邊過來，蹲下輕聲詢問，“玩得開心嗎？”
這道聲音如春風化雨般，細細密密得滲透進來，把紀郁剛才的不適擊散。
紀郁呆楞楞地擡頭去看，撞入左成溫柔的眼中，“開心。”
沈陳也跟著左成從位置上起來，把浴巾扯開，不管不顧往泳池裏蹦，濺起來的水花潑了紀郁一頭，還有很多打在池邊的。
連左成在內的四人都遭殃了。
率先不滿的是江關，他不知道從哪找了根小皮筋，把頭發紮成小啾啾，站起來就往水裏跳，然後使勁往沈陳那邊潑水。
後面幾個人也跟著這樣做。
連徐則都把眼鏡摘了，加入這場混亂的大戰中。
只有在角落裏的紀郁，被潑了一次又一次的水。
紀郁不停得胡亂抹臉上的水，緊閉著眼睛，忽然感覺到後背貼上一具溫熱的身體，緊接著一股力將自己托起來，腰背和膝彎處，紀郁再睜開眼，發現自己坐在池邊上。
左成跟著爬上來，拿了毛巾給紀郁擦腦袋上的水，動作十分輕柔。
陽光下，左成可以看到紀郁臉頰上細小的絨毛，濕漉漉的。
擦完後，左成把浴巾披在紀郁的肩上，自己拿了其他的給自己擦幹凈，對紀郁伸手，“走吧，我們先去吃飯，不管他們。”
陽光打在左成身上，讓紀郁把左成的身體的看得更為清楚。
紀郁伸手拉住左成，借著力站起來，地板太滑，正因美色迷糊的紀郁腳下一滑，左成摟住紀郁的腰，輕笑道，“怎麽老是腳滑？”
這一次的觸碰不同於剛才在水中，兩人的皮膚都暴露在空氣中，又緊貼在一起，這樣的距離實在是太超過了……
左成放開紀郁，“小心。”
紀郁的耳垂紅得滴血，低著頭跟上左成的腳步。
兩人來到更衣室，更衣室裏可以沖澡，紀郁站在隔間裏時，才後知後覺，齊玉說的那些話，是真的在暗示自己，他喜歡他。
紀郁下意識想，這件事要不要告訴左成？
要告訴的。
紀郁首先是這樣覺得的。
可是自己又以怎樣的身份去告訴呢？或者為了得到什麽去告訴呢？
紀郁洩了氣，安慰自己，這也不是什麽大事，反正自己已經明確地拒絕了。
告不告訴左成都一樣。
紀郁換好衣服出去的時候，左成早早在外面等待著了。
“過來坐下。”紀郁看到左成的面前有一個凳子，乖乖過去坐下。
頭頂上傳來一陣風，左成的指尖輕輕劃過紀郁的頭發，偶爾指腹會碰到紀郁的皮膚。
只是小小的觸碰，比剛才幾乎坦誠相見還來得暧昧。
紀郁有些不安，觸感被無限放大。
左成放下吹風機時，紀郁的臉紅撲撲的，左成拉住紀郁的手，讓人面向自己，彎腰低頭去看，“怎麽臉這麽紅？是裏面太悶了嗎？”
紀郁扭過頭，隨口說道，“可能吹風機太熱了吧，我們快點出去。”
左成自然不會再問，跟人出了房間，如果紀郁這個時候敢看向左成的眼睛，就會發現裏面故意使壞得逞的笑。
兩個人直接去了三樓大廳。
天還沒黑，廳內已經亮起燈光，照得整個樓層金碧輝煌。
華麗的吊燈高高掛著，墻壁閃著細碎的光。
廳內播放著舒緩的音樂。
但沒什麽人只有一些穿著制服的服務員，弓身立在一旁。
紀郁還不知道自己家附近的景點，有那麽奢華的地方。
有名服務員正要上前，被左成輕輕招手止住。
服務員明白左成的意思，也就不再上前打擾。
真正走進廳中，才發現，原來是廚師現做的。
紀郁拿了自己想吃的東西，找了個位置坐下，偶爾擡頭向四周打量，擔心左成找不著自己。
沒等來左成，反而聽到門口傳來一陣說話聲，是沈陳他們一行人過來了。
紀郁不太想看到齊玉，直到左成坐在自己對面才安下心來。
左成見紀郁的臉色不太好，關切問道，“怎麽了？是不喜歡這裏的飯菜嗎？”
紀郁搖搖頭，“沒，怕你找不到我。”
說完，對著左成笑了笑。
左成沒再繼續追問，明顯小孩是有什麽煩心事，但是不願意說。
左成有些納悶，紀郁今天一天都在自己眼皮子低下，是什麽時候發生了什麽事，讓他不開心，還不說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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